運用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講好中國故事
高長武
“孔子說，‘君子和而不流，強哉矯；中立而不倚，強哉矯’。法國作家羅曼·羅蘭說，‘放棄獨立思考，是一切不幸的核心’。中法作為兩個有獨立自主精神的大國，在歷史長河的每一次相遇都能迸發(fā)出巨大能量，影響世界行進方向。”這是今年5月5日，在赴巴黎對法國進行國事訪問之際，習近平總書記在法國媒體發(fā)表署名文章結(jié)尾處的一段話。這段講述以引用中國古代典籍《中庸》里記載的孔子的警句起筆，繼而引用具有異曲同工之意的羅曼·羅蘭的名言作為類比和過渡，最后落腳到闡述作為東西方文明重要代表的中法兩個大國所共同擁有的獨立自主精神上，跨越中西、貫通古今，娓娓道來、啟人思考，堪稱運用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講好中國故事的生動案例。
故事中有哲理、有文化、有味道，講好一個故事勝過空談一打道理。在國際交往日益頻繁的今天，講好中國故事，是國際傳播的最佳方式，也是提升中華文化影響力的有效途徑。運用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講好中國故事，是一個有效方式，也是做好國際傳播工作的一條寶貴經(jīng)驗。在我們黨的歷史上，黨的領導人十分重視并注意運用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講好中國故事，留下了許多美談佳話。特別是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圍繞運用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講好中國故事發(fā)表了一系列重要論述，樹立了光輝典范。深入學習領會習近平總書記系列重要論述，總結(jié)黨史上特別是新時代以來運用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講好中國故事的成功經(jīng)驗，可以為新征程上進一步講好中國故事、做好國際傳播工作提供重要啟示。
講清楚何為“中華”、何以“中國”
先秦諸子、漢唐氣象、宋明風韻……五千多年中華文明史蘊藏著取之不盡的故事資源，我們有講好中國故事的豐富素材和深厚底蘊。習近平總書記端起歷史的望遠鏡，將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放在文明傳承、時代進步和世界發(fā)展的大視野中進行觀照，強調(diào)“要認識今天的中國、今天的中國人，就要深入了解中國的文化血脈，準確把握滋養(yǎng)中國人的文化土壤”，提出“把跨越時空、超越國度、富有永恒魅力、具有當代價值的文化精神弘揚起來”，要求“努力實現(xiàn)傳統(tǒng)文化的創(chuàng)造性轉(zhuǎn)化、創(chuàng)新性發(fā)展，使之與現(xiàn)實文化相融相通，共同服務以文化人的時代任務”，為我們運用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講好中國故事明確了一個重要基點——講清楚何為“中華”、何以“中國”。
在北京冬奧會、成都大運會和杭州亞運會開閉幕式上，一幅幅中式美學構(gòu)圖的畫面，演繹了中國式浪漫，向世界展示了中華民族的悠久歷史和燦爛文化。圖為2022年2月20日晚，北京冬奧會閉幕式上演“折柳寄情”，展現(xiàn)中式惜別之禮。 視覺中國供圖
講清楚何為“中華”、何以“中國”，就要深刻理解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是中華民族的突出優(yōu)勢和最深厚的文化軟實力。習近平總書記形象指出：“我們現(xiàn)在是距離中華民族文化復興最近的一個時代。我們自信起來了。人們怎么想問題，都跟五千年文化積淀下來的基因血脈有關。自己的寶貝還得自己識寶，自己不要輕慢了。”我們生而為中國人，就是因為我們有著獨特的精神世界，有著自己特有的思維方式和處世之道。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很多重要元素，比如，天下為公、天下大同的社會理想，民為邦本、為政以德的治理思想，九州共貫、多元一體的大一統(tǒng)傳統(tǒng)，修齊治平、興亡有責的家國情懷，厚德載物、明德弘道的精神追求，富民厚生、義利兼顧的經(jīng)濟倫理，天人合一、萬物并育的生態(tài)理念，實事求是、知行合一的哲學思想，執(zhí)兩用中、守中致和的思維方法，講信修睦、親仁善鄰的交往之道等，傳承幾千年直到今天仍然具有強大生命力、閃耀著智慧光芒，不僅對解決當代中國的問題，而且對解決當今人類面臨的共同問題都有著重要價值。只有運用科學的思想方法，對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多一份尊重，多一份敬畏，多一份珍惜，多一份思考，深刻認識其所蘊含的思想智慧，深刻把握其對中國乃至世界所具有的當代價值，提高“識寶”、“用寶”的眼力和能力，加強對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挖掘和闡發(fā)，才能為講好中國故事提供源源不斷的滋養(yǎng)。
講清楚何為“中華”、何以“中國”，就要自覺堅守、不斷鞏固中華民族的文化主體性。習近平總書記深刻指出：“有了文化主體性，就有了文化意義上堅定的自我，文化自信就有了根本依托，中國共產(chǎn)黨就有了引領時代的強大文化力量，中華民族和中國人民就有了國家認同的堅實文化基礎，中華文明就有了和世界其他文明交流互鑒的鮮明文化特性?！睔v史經(jīng)驗表明，對一個民族來說，文化主體性深刻塑造著這個民族的文化性格，深刻影響著這個民族的文化發(fā)展方向，深刻決定著這個民族的文化自覺、自信、自強，深刻體現(xiàn)著這個民族對“自己是誰、從哪里來、到哪里去”的求索與回答?；赝麃砺?，支撐我們這個古老民族歷經(jīng)血與火的磨難走到今天的，支撐五千多年中華文明綿延至今的，是植根于中華民族血脈深處的文化基因，是順應時代發(fā)展要求傳承弘揚中華民族獨特文化基因所建立起來的文化主體性。正因為有了這一文化主體性，我們的文化才能冠之以“中華”，我們的故事才能冠之以“中國”，進而我們的文化才能在世界文化激蕩中站穩(wěn)腳跟，我們的文明才能在世界文明百花園中綻放光彩。一言以蔽之，只有自覺堅守、不斷鞏固中華民族的文化主體性，才能把中華文化獨一無二的理念、智慧、氣度、神韻講出來，不斷增添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內(nèi)心深處的自信和自豪。
“遇鑒中國”中華文化主題展亮相2024年法國巴黎國際博覽會，以文化展品、文藝展演、文創(chuàng)展售、文娛體驗相結(jié)合的形式，展現(xiàn)中華民族的悠久歷史、中華文化的獨特魅力與中華文明的現(xiàn)代成就。圖為2024年5月1日，“遇鑒中國”中華文化主題展上展出的展品。 新華社記者 高靜/攝
講清楚何為“中華”、何以“中國”，就要在推動文明交流互鑒中彰顯中華文化的獨特魅力和中華文明的突出特性。5年前，在法國尼斯夜談，馬克龍總統(tǒng)送給習近平總書記一本1688年的《論語導讀》法文手抄本；在上海豫園茶敘，習近平總書記回贈馬克龍總統(tǒng)一本1899年的法國名著《茶花女》首版中譯本。今年在法國巴黎再相聚，兩國元首又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書禮”。泛黃的紙張、雋永的墨跡，不僅飽含著尊重與理解，也有“從彼此文化中尋求更多智慧、汲取更多營養(yǎng)”的互鑒之意。文明因交流而多彩、因互鑒而豐富，中華文明在同其他文明的交流互鑒中不斷煥發(fā)新的生命力。今天，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進入了不可逆轉(zhuǎn)的歷史進程，國際社會日益關注中國，希望更多了解中華文化和中華文明。只有堅持推動文明交流互鑒，弘揚平等、互鑒、對話、包容的文明觀，落實全球文明倡議，以海納百川的胸懷打破文化交往的壁壘，以兼收并蓄的態(tài)度汲取各國文明的養(yǎng)分，以自信開放的姿態(tài)更好推動中華文化走出去，向世界闡釋推介更多具有中國特色、體現(xiàn)中國精神、蘊藏中國智慧的優(yōu)秀文化，講好中國是什么樣的文明和什么樣的國家，講好中國人的宇宙觀、天下觀、社會觀、道德觀，講好中華文明突出的連續(xù)性、創(chuàng)新性、統(tǒng)一性、包容性、和平性，讓中華文化的獨特魅力和中華文明的突出特性充分展現(xiàn)出來，才能不斷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和中華文化影響力，讓世界更好讀懂中國、讀懂中國人民、讀懂中國共產(chǎn)黨、讀懂中華民族。
找到容易引發(fā)共鳴的文化交匯點
2019年11月，正在希臘訪問的習近平總書記走進雅典衛(wèi)城博物館?！俺了嫉难诺淠取备〉裎丝倳浀哪抗狻！斑@是雅典娜女神剛剛參加完戰(zhàn)爭后休息、沉思”，陪同參觀的時任希臘總統(tǒng)帕夫洛普洛斯當起“講解員”。“她在思考戰(zhàn)爭的意義究竟何在”，總書記講起“止戈為武”的中國典故。行至二層，走到克里托斯男孩雕像前，工作人員介紹說，這尊雕像展現(xiàn)了“人是萬物尺度”的思想開始萌發(fā)?！八麄儗⒛抗饩劢沟饺耍缰袊摹匀藶楸尽?，總書記點評說。三層入口處，東西兩側(cè)陳列著衛(wèi)城的三角楣石雕?？倳浻哪卣f：“這是希臘的‘山海經(jīng)’?！弊叱霾┪镳^，兩位元首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希中兩國都有著深厚的文明積淀，古老、燦爛、偉大的文明將兩國人民的心緊緊聯(lián)系在一起。”帕夫洛普洛斯總統(tǒng)一席話，盡顯文化共鳴之情。
文化如水，潤物無聲。運用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講好中國故事，需要研究不同國家、不同地區(qū)受眾的文化特點，融通中外、兼顧彼此，把我們想講的與受眾想聽的結(jié)合起來。其中關鍵環(huán)節(jié)，就是找到類似習近平總書記談到的“止戈為武”、“以人為本”、“山海經(jīng)”這種容易引發(fā)共鳴的更多的文化交匯點。
這個點可以是戲劇作品和劇作家。1954年5月，日內(nèi)瓦會議期間，為增進與會國家代表團和新聞記者對新中國以及中國悠久歷史文化的了解，中國代表團新聞處特意為外國記者舉行電影招待會，其中有一場是放映《梁山伯與祝英臺》。這是新拍的片子，又是傳統(tǒng)戲劇題材，當時還不怎么為人們所了解。為取得好的觀影效果，新聞處將劇名譯成英文《梁與祝的悲劇》，并準備撰寫一個介紹劇情和主要唱段的長篇英文說明書。周恩來同志得知情況后，認為這樣做效果不會好，并指示：“只要你在請柬上寫一句話：請你欣賞一部彩色歌劇電影《中國的羅密歐與朱麗葉》。放映前作3分鐘的說明，概括地介紹一下劇情，用詞要有點詩意，帶點悲劇氣氛，把觀眾的思路引入電影，不再作其他解釋?！备鶕?jù)這一指示，影片放映后引起強烈反響和高度評價。周恩來同志抓住關鍵、化繁為簡，從廣為世人熟悉的英國劇作家莎士比亞的著名戲劇作品《羅密歐與朱麗葉》切入，把《梁山伯與祝英臺》比作“中國的羅密歐與朱麗葉”，一下子抓住了外國觀眾的注意力和興趣點。
60多年后，2015年10月，習近平總書記在倫敦金融城市長晚宴上的演講中也提到了《羅密歐與朱麗葉》，不過談及的重點不是劇作本身而是劇作家?？倳浿v到，在中國陜北的7年青春時光，“那個年代，我想方設法尋找莎士比亞的作品，讀了《仲夏夜之夢》、《威尼斯商人》、《第十二夜》、《羅密歐與朱麗葉》、《哈姆雷特》、《奧賽羅》、《李爾王》、《麥克白》等劇本。莎士比亞筆下跌宕起伏的情節(jié)、栩栩如生的人物、如泣如訴的情感，都深深吸引著我”；“我相信，每個讀過莎士比亞作品的人，不僅能夠感受到他卓越的才華，而且能夠得到深刻的人生啟迪”。隨后，總書記話鋒一轉(zhuǎn)：“中國明代劇作家湯顯祖被稱為‘東方的莎士比亞’，他創(chuàng)作的《牡丹亭》、《紫釵記》、《南柯記》、《邯鄲記》等戲劇享譽世界。湯顯祖與莎士比亞是同時代的人，他們兩人都是1616年逝世的?！痹谒麄兪攀?00周年之際，“中英兩國可以共同紀念這兩位文學巨匠，以此推動兩國人民交流、加深相互理解”?？倳浀闹v述讓莎士比亞與湯顯祖在400年后實現(xiàn)了跨越時空的同頻共振，清晰表達了推進中英兩國人文交流、拉近彼此文化距離的愿望。
這個點可以是哲學和哲學家。1964年2月，毛澤東同志在會見新西蘭客人時，專門談到中外哲學發(fā)展演變的歷史問題。他說：“古代哲學的發(fā)展可以從古代希臘講起，在中國是從春秋戰(zhàn)國講起的?！彼麖奶K格拉底、柏拉圖、亞里士多德，講到康德、黑格爾，再講到馬克思、恩格斯、列寧，并談到了孔子、老子，闡述哲學是在對對立面的繼承和斗爭中發(fā)展的道理。2019年11月，在對希臘進行國事訪問之際，習近平總書記在希臘媒體發(fā)表署名文章指出：“2000多年前，古代中國、古代希臘的文明之光就在亞歐大陸兩端交相輝映?！蔽闹胁粌H引用了希臘文學巨匠卡贊扎基斯的名言——“蘇格拉底和孔子是人類的兩張面具，面具之下是同一張人類理性的面孔”，還列舉了兩個例子：古希臘“智者學派”萌發(fā)的人本主義思想同中國儒家堅持的“以民為本”理念有異曲同工之妙；第歐根尼同中國道家代表人物莊子倡導類似的生活方式和生活理念。這樣的講述無疑有利于夯實中希雙方深化合作、共同推動構(gòu)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文明根基。
設立孔子學院，旨在促進中文國際傳播，加深世界人民對中國語言文化的了解，增進中外教育人文交流。圖為2024年1月29日，在沙特阿拉伯首都利雅得的蘇爾坦親王大學，一名兒童在孔子學院展位體驗中國書法。 新華社記者 王海洲/攝
這樣的點還有很多，可以是不同語言但寓意相近的諺語、為世人熟知且富含哲理的名人名言、融入彼此日常生活的代表性生活用品、歷史上文明交流互鑒的代表性人物和事件，等等。其關鍵和共通之處，都是找到容易引發(fā)共鳴的文化交匯點，發(fā)揮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在講好中國故事中以情動人、以文化人的作用。
把“道”貫通于故事之中
運用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講述中國故事，如果停留在找到文化交匯點引起共鳴，那還只是感染人的層面，而要更進一步達到影響人、說服人的效果，就必須把“陳情”與“說理”結(jié)合起來，講清楚蘊含其中的深刻道理，做到文以載道、以理服人。習近平總書記強調(diào)：“話語的背后是思想、是‘道’。不要為了講故事而講故事，要把‘道’貫通于故事之中，通過引人入勝的方式啟人入‘道’，通過循循善誘的方式讓人悟‘道’?！边@段重要論述深刻指明了運用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講好中國故事的旨歸所在。
新時代以來，習近平總書記以深厚的文化底蘊、恢宏的世界胸懷、高超的敘事技巧，運用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講好中國故事、講清深刻道理，為我們做出了榜樣示范。
“面向未來，很多人關心中國的政策走向，國際社會也有很多議論。在這里，我給大家一個明確的回答。”2017年新年伊始，瑞士，聯(lián)合國日內(nèi)瓦總部萬國宮大會廳，800多位各國代表、各界名流現(xiàn)場聆聽習近平總書記題為《共同構(gòu)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主旨演講。在回答“中國維護世界和平的決心不會改變”時，總書記從中華民族追求和平的文化傳統(tǒng)說起，強調(diào)“中華文明歷來崇尚‘以和邦國’、‘和而不同’、‘以和為貴’”；接著以聞名世界的《孫子兵法》為例作進一步說明，指出“中國《孫子兵法》是一部著名兵書，但其第一句話就講：‘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其要義是慎戰(zhàn)、不戰(zhàn)”；隨后又告訴國際社會一個鐵的事實：“數(shù)百年前，即使中國強盛到國內(nèi)生產(chǎn)總值占世界30%的時候，也從未對外侵略擴張”；繼而引用孔子名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用近代以后中國頻遭侵略和蹂躪之害，飽受戰(zhàn)禍和動亂之苦，說明中國人民深信只有和平安寧才能繁榮發(fā)展?？倳浀难葜v層層遞進、鞭辟入里，既有歷史縱深，又有國際視野；既有哲理思辨，又有現(xiàn)實關照，清晰有力闡明了“中國將始終不渝走和平發(fā)展道路。無論中國發(fā)展到哪一步，中國永不稱霸、永不擴張、永不謀求勢力范圍。歷史已經(jīng)并將繼續(xù)證明這一點”。
類似的精彩講述不勝枚舉。堅持正確義利觀、構(gòu)建人類命運共同體、走和平發(fā)展道路、弘揚全人類共同價值……這些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的理念，通過習近平總書記講述的一個個生動故事，得到國際社會廣泛支持和認同。在比利時布魯日歐洲學院，通過講述《晏子春秋》中“橘生淮南則為橘，生于淮北則為枳”的故事，闡明世界是多向度發(fā)展的，世界歷史更不是單線式前進的，中國不能全盤照搬別國的政治制度和發(fā)展模式，否則的話不僅會水土不服，而且會帶來災難性后果。在世界經(jīng)濟論壇2017年年會開幕式，通過中國古詩“甘瓜抱苦蒂，美棗生荊棘”，闡明要適應和引導好經(jīng)濟全球化，消解經(jīng)濟全球化的負面影響，讓它更好惠及每個國家、每個民族。在首屆“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開幕式，通過講述張騫出使西域、鄭和七下西洋的故事，闡明這些開拓事業(yè)之所以名垂青史，是因為使用的不是戰(zhàn)馬和長矛，而是駝隊和善意；依靠的不是堅船和利炮，而是寶船和友誼。這些故事，貫穿著中國歷史文化之“道”，和平發(fā)展之“道”，應對全人類面臨的挑戰(zhàn)之“道”，具體而生動、通俗而深刻，盡顯中華文明的精神氣質(zhì)、中華民族的歷史智慧。
偉大的時代孕育偉大的故事，精彩的中國需要精彩的講述。黨的二十大報告提出，堅守中華文化立場，提煉展示中華文明的精神標識和文化精髓，加快構(gòu)建中國話語和中國敘事體系，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展現(xiàn)可信、可愛、可敬的中國形象。新征程上，把運用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講好中國故事的成功經(jīng)驗總結(jié)好、學到位、用起來，把精彩的中國故事講精彩，我們應有這樣的信心，更應練就這樣的能力。
作者：中共中央黨史和文獻研究院研究員
